
鳌拜被捆成粽子似的扔进大殿时,康熙握着拳头的手都在抖。可当这个刚被擒获的权臣突然扯开囚服,露出满身纵横交错的伤疤,少年天子的眼泪 “唰” 地就下来了,当场改了口:“免你死罪,圈禁终身!” 这满身伤痕里,藏着怎样的往事,能让一心要除掉权臣的康熙瞬间破防?
谁都知道鳌拜后来专权跋扈,可往前倒二十年,他是皇太极最信任的 “巴图鲁”(勇士)。松锦会战里,他带着镶黄旗士兵死磕明军,刀劈箭射浑身是血,硬是从尸堆里撕开一道口子。皇太极驾崩时,多尔衮想抢皇位,是鳌拜按剑怒斥:“先帝对我们恩重如山,若不立皇子,我们宁死不从!” 那时候的他,伤疤是军功章,眼神里全是对爱新觉罗的忠诚。
康熙刚登基时,鳌拜确实把这个小皇帝当亲儿子疼。有次康熙出天花,太医都束手无策,是鳌拜跪在太庙三天三夜,额头磕出血来求祖宗保佑。可权力这东西太磨人,看着小皇帝一天天长大,看着自己手里的兵权越来越重,鳌拜心里的天平慢慢歪了 —— 他开始觉得,这江山有一半是自己打下来的,凭什么事事听个毛孩子的?
展开剩余60%擒拿鳌拜那天,康熙安排了十几个布库少年(摔跤手)。当鳌拜被按在地上,他没喊冤,只是盯着康熙冷笑:“老臣当年救先皇时,你爹还没断奶呢!” 这话戳得康熙心口疼,可他还是硬着头皮下令:“押下去,秋后问斩!” 直到鳌拜在牢里拼命挣扎,非要见康熙最后一面,扯开衣服露出那些新旧伤疤 —— 有皇太极时期的刀伤,有多尔衮时期的箭伤,甚至还有护着少年康熙时被刺客划的口子。
康熙看着那些伤疤,突然想起小时候鳌拜把他架在脖子上,用满语讲战场故事;想起自己贪玩逃课,鳌拜气得拿戒尺打手心,却又偷偷塞糖给他。这些伤疤,哪一道不是为了爱新觉罗家留的?少年天子突然明白,鳌拜不是天生的奸臣,他是被权力迷了眼,可那份曾经的忠诚,假不了。
赦免死罪那天,康熙去牢房看了鳌拜。老人已经没了往日的威风,只是摸着脸上的伤疤喃喃自语:“当年要是死在战场上,多好。” 康熙没说话,转身离开时,袖口湿了一大片。他知道,杀了鳌拜容易,可那些伤疤背后的功劳,杀了就没人记得了。
后来的历史书里,鳌拜成了 “奸臣” 的代名词,可康熙心里清楚,那满身伤痕里,藏着一个武将最复杂的一生 —— 有忠诚,有野心,有功劳,也有过错。有时候我总在想,评价一个人哪能非黑即白?就像鳌拜的伤疤,既能证明他的功勋,也能映照出他的贪婪。或许康熙赦免他,不是心软,而是想给那些为大清流血的功臣留一丝体面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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